250802
鬥牛完結了
這可能是我這幾年來最震驚的事吧(自己寫的
回看了一下我從2015年開始寫鬥牛
中間經過了這麼多事
一度以為我不可能再打開它
即使我真的非常喜歡這個故事
但思念和悲傷總是相伴而來
能平靜地寫完並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結局
也許是一場我對自己的療癒和饒恕
打上Fin. 的那一刻我哭了
一是因為我完成了一件我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完成的事
二是我終於真正放下,可以笑著思念
謝謝現在還來把鬥牛看完的人
謝謝你們陪著我度過這漫長的十年
我會繼續寫下去的
For SHINee
250802
鬥牛完結了
這可能是我這幾年來最震驚的事吧(自己寫的
回看了一下我從2015年開始寫鬥牛
中間經過了這麼多事
一度以為我不可能再打開它
即使我真的非常喜歡這個故事
但思念和悲傷總是相伴而來
能平靜地寫完並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結局
也許是一場我對自己的療癒和饒恕
打上Fin. 的那一刻我哭了
一是因為我完成了一件我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完成的事
二是我終於真正放下,可以笑著思念
謝謝現在還來把鬥牛看完的人
謝謝你們陪著我度過這漫長的十年
我會繼續寫下去的
(終章)
距離那場盛大又熱淚盈眶的告別,已經過了半年。
(十八)
有金鐘鉉在身邊的日子,崔珉豪的節奏明顯不同。
他不再沉默寡言,也不再獨自承受訓練後的疲憊。他開始主動安排每一日的行程,會與教練討論戰術,Seve也回到馬德里幫忙協商贊助條款。崔珉豪甚至在練習之餘還抽空接受了兩家主流媒體的專訪,談到這個賽季與「未來的方向」。
每一次當記者問起他是否真的準備好要告別,崔珉豪都坦然地笑了:「這是我自己選的結束時間,我想讓這一切畫下漂亮的句點。」
(十七)
回到馬德里的夜晚,城市燈火閃爍如星,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飯店客房、熟悉的競技場一一浮現,彷彿什麼都沒改變,但他們都知道,一切早已不同。
第二天一早,崔珉豪便回到訓練場。陽光還未升起,草地濕潤發亮,他脫下外套、繫上紅巾,手握劍柄。那動作熟稔如呼吸,但每一個揮動都比過去更沉實、更清楚自己為誰而戰。
他不再追求滿場歡呼,不再為迎合贊助商的標準走位。他想要的是一場真實的謝幕——無需華麗,只需誠實。
(十六)
清晨的賽維利亞還靜悄悄的,天邊僅露出一絲淺淡的靛藍,彷彿整個城市還捲在夢裡。窗外遠遠傳來一聲麵包車輾過石板路的聲響,偶爾夾雜著鳥兒未完全張口的輕喚。
(十五)
九月末的西班牙仍有陽光殘留的餘熱,午後的石板街道被曬得發燙,卻不再像盛夏那般灼人。這座城市正在慢慢卸下鬥牛季的喧囂,進入過渡的靜謐。
這一場賽季,是崔珉豪前所未有的高峰。
從六月起,他幾乎未曾敗陣,場場耳二枚,而他的習慣是在賽季最後回到他最初榮耀的競技場──賽維利亞,在最終週的一場重頭戲中,也是這座城市本年度壓軸的一場鬥牛,他拿下了雙耳加牛尾,這個榮耀不僅對他而言是本季首次,更是全西班牙今年唯一一次的雙耳牛尾授予。
(十四)
距離下一場比賽還有三天,下午的訓練結束後,崔珉豪剛走進更衣室,便看到Seve倚著牆站在那兒,手臂交疊,眉頭緊鎖。他的身形幾乎與空間融為一體,但那股氣場卻壓得讓人喘不過氣。
崔珉豪放慢了腳步。「有事嗎?」
Seve沒有回答,只是直直盯著他,直到房內其他鬥士與工作人員陸續離開,空氣彷彿才真正凝固下來。
「我們談談吧。」Seve冷冷開口,語氣不帶感情。
崔珉豪坐下來,逕直解開護具。「講吧。」
Seve走近幾步,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你到底想不想好好做一位鬥士?」
(十三)
天剛亮時,馬德里的空氣帶著一點潮濕與微冷,金鐘鉉是在涼意中自然醒來的,不是被鬧鐘、也不是因為什麼夢,而是身體慢慢浮出熟睡,眼前是酒店房間柔和的天花板線條。
旁邊傳來規律的呼吸聲,崔珉豪側身背對著他,整個人縮在被窩裡,髮絲略顯凌亂,耳尖露在外頭,隨著呼吸輕輕地一動一動。
金鐘鉉一時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背影。他知道自己應該起床、準備今天要去鬥牛場拍攝的稿件,也知道還有幾封未回的郵件等著他。
他來西班牙的這趟,其實只預計停留十天,而現在已經是第十三天了。
(十二)
「我其實並不想成為鬥士。」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崔珉豪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反而是金鐘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很驚訝嗎?」崔珉豪微微揚起的唇角卻看似憂傷,「其實我一開始是想回韓國的。」崔珉豪笑了笑,那笑意裡透著一種不易察覺的酸澀,「比起鬥牛、比起任何運動,我更喜歡讀讀寫寫什麼的,就像你那樣。我想過回去繼續唸書,念完高中,考大學,也許會讀文學、社會學什麼的,哪怕只是坐在圖書館裡寫報告,我也會覺得比站在鬥牛場上安心。」
(五)
轉著手裡的茶杯,姜藝現開始有點無聊的發慌,她不時滑滑手機、不時抬起頭來看坐在自己旁邊那桌面對面坐著,從十分鐘前開始就無法延續同一段對話的兩個男人,她小心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今天應該是無望坐到Skyrail。
金起範同樣只能握著茶杯故作鎮定的坐著,但他不斷在杯緣上來回摩擦的手指卻暴露出他的焦慮及些許的無助,他一下看看桌子中央放著的瑪瑙石,一下又不知所措的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子,但很快又把眼神移開。
「呃……您說您叫……」
「珉豪。」反而是一旁的姜藝現代答,她喝了口茶,沒想到沉默這麼久之後她起範哥居然第三次問起對方叫什麼名字,一面想翻白眼,一面又感覺不可思議,金起範在她眼中一直都是無畏無懼、威風凜凜到了有些臭屁的模樣,她從沒想過居然能有看見對方這樣手足無措的一天,但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哥哥以前記性有這麼差嗎?」
「大人在說話……」金起範忍不住斜睨了姜藝現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平時在商場上叱咤風雲,雖然這麼評價自己很是奇怪,但說他對人是八面玲瓏也不為過,經商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現在居然會對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陌生青年這般慌亂。
「沒關係,」崔珉豪溫和的笑了笑,也同時向姜藝現示意,相較金起範的慌張,崔珉豪鎮定得多了,雖然方才第一眼見到金起範時確實令他頗有衝擊,但經過一點時間的沉澱現在倒是挺冷靜的。「我不趕時間的。」